冬日抒怀
冉烨
霜花很浓,日光很清。远处传来一阵低婉的琴声,旋律美丽动人。想知道些什么,却又惆怅,只有默默看望天空。冬日的心绪起伏不定,接到友人的来电嘘寒问暖,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仿佛闻到了友情的花香、深入肺腑的温暖。感激友人,寒冬,还记得我这个落寞的人。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似乎一个晚上,叶就落了,草就枯了,深冬说来就来了,昔日里青黛如墨的大山也卸掉一身浮华外衣,显露出光秃秃的脊梁骨,真诚的袒露出本色。就像一个人,经不起岁月的洗礼和打磨,说老,忽然就老了。这个季节的太阳就像位和蔼的老翁,携带着微弱的体温,慢慢悠悠地走来,慈祥地抚摸着山山水水,沐浴着苍生万物。这一刻,世界便温暖得不知归路。人们迷恋它,万般理由挽留它,但它短暂得令人无所适从,相信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会转瞬即逝。
冬不太受待见地来了。其实,冬天是有理由让人喜欢的。劳碌一年的庄稼汉,真应该好好停下来,躺在火热的炕上,看看老婆,看看儿女,盘点一下一年的收成。幸福的滋味就着一二口烧酒会温暖一屋的气氛。窗外雨雪纷飞,屋内暖意融融。特别是恋人,冬天给了他们特别的诗情画意,牵手依偎,雪地追逐,北国千里冰封成为他们永恒爱恋的道具。我至今感慨一个冬天的画面。在街口一个买烧饼的年轻女子,因为天气寒冷,脸被冻得红红的,站在那里不听跺脚,时不时东张西望,好像在期盼什么。迎面来了个小伙,脱下大衣帮女子披上,同时把女子冻得肿大的手放入怀中温暖。年轻女子很满足,轻轻靠近小伙怀中。这一刻,这对普通的恋人打动了我。春天般的温暖包裹着他们。此刻,仿佛山川草木都有了情感,每寸肌肤都可以在清风朗月下舒展。
2022年小城的冬季特别冷,而我的视线和内心变得异常柔软,我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弱小的生命,于我寄出的每一个问候中,可以找到我真切的思念。麦苗儿青了又黄,冬天的村庄飘荡起希望的炊烟,邻家大嫂抱起尚未满岁的娃娃,踮起脚尖站在村口,风大袭面,依然挡不住对丈夫回家的思念。此刻的暖意应该是萦绕在夫妻双方的心头!在陕北层层叠叠的黄土高坡,窑洞里的羊肉面、洋芋擦擦的香味透过斑斓的窗帘剪纸,给平凡过日子的老乡带来新年的憧憬和浓浓暖意。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我寄居在黄河边的一个小村庄,冬季不冷,听着《兰花花》、《黄土高坡》......睡着大爷烧得热腾腾的土炕,内心充满感激。
思绪扩展至在乡村的荒野,那些已经枯萎的枯枝,看着岌岌可危又无限孤单,但又仿佛拥有饱满的坚挺的力量,等待来年的焕发,憧憬新的希望。这冬天,格外让人珍惜。腊月寒天,树木和庄稼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被,静悄悄地睡着了。河流不再奔腾,到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不动声色地躺在那里,似乎在孕育着春天的萌动。城市中穿行的人依然热情,虽然都卷缩起头,躬着身,但眼睛是看向远方的,看向树梢的,远方是希望,树梢枯黄的树桠则是来年新绿的过程。人们总希望看出一些热气腾腾的事物来安慰自己。
古时大唐的冬天,在长安城外十里长亭处,大雪纷飞,被贬的官员稍息而惆怅万千,路在何方!友人打马赶来,垂柳下递上一件棉衣,捧上一杯烫热的酒,酒言:“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杯充满浓情高谊的酒一气吞下,感情深埋。遥手告别,友人的话语暖了内心。多年前的冬季,我也相逢了如此的情谊,那段时间,自己工作有些郁郁不得志,调重庆工作的好友刘华锋常常给予方向性的建议和宽慰,在繁忙的秘书工作之余,倾听我的想法情绪。更让人铭记的是,已回调北京中央机关的他,在获知我家庭出状况、我家人重病需要来京检查治疗和住院时,第一时间安排好了医院和医生,并且到医院看望。这等高谊今生足矣!
是的,整个人生,整个冬季,我们接受别人的援手,无论大或小,也传递出我们的情谊,无论多与少,一点暖意足矣。
编辑:罗雨欣
责编:陈泰湧
审核:冯 飞
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