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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棵树
黄蔷
把人比着树,是最为切贴的比喻之一,我常常观察树,从我怀儿子时,在小区木亭子旁有一排银杏树,笔直站成一排,那时还是幼树,一靠近能感受到童年的气息。
什么是生命成长的最佳状态呢?向上生长,向下扎根,树干稳固。就犹如一个人的头部无限伸向宇宙时空,去探索本体精神的未知世界,以保持对自然的敬畏。向下我们谦逊有力,把腿部深深扎根在泥土里,在看不见的地方持续学习用功。如此树干自然强壮健康,随顺四季变迁,自然生长转化。
一棵树是孤立的存在吗?当然不是,我们在大地母亲身上彼此衔接,秩序井然,扎根自己的空间也为别人留有成长的路径,根根相连,直到世界的尽头,彼此滋养绵延。有人喜欢银杏叶的诗情画意,有人书写春来时的希望和期待,有人深情于拥抱树干的苍劲有力,就犹如人看自己一样,有偏好和盲点。我们与一棵树插肩而过时,需偶尔观察思考看看一颗树的整体,想想一棵树的自我成长和周围的关系,观一观一棵树的历史轮续,研究一下树的系统价值,或许我们对自身有不一样的理解。
树有贵贱之分吗?从本质上来说没有,我们不应该有分别心,但需要通过学习了解其不同品种,不同环境,不同习性,不同历史的树,其价值和用处是有差别的,有些可以做房梁,有些可以当柱子,有些仅用于观赏,当然有些还有毒呢!我们若深入观察了解自己,制定不同的学习成长计划,或许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价值,就活出了你所喜欢的不同之树的品质。在开花时芬芳,在该当梁柱时承担责任,在被当柴火烧尽时回归大地。
经常听一些人说,下辈子想做一棵树。这是树给人内心稳定感以及美好产生的启示。我想说,乘我们还活着,好好理解这个“人”字,老老实实做好一个人,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就和一棵树一样,阳光雨露也好,风雨雷电也罢,坦然面对春夏秋冬,只不过树以天空当屋顶,以大地为床,我们人可以在自己的寒舍里躲风遮雨,围炉煮茶。所以,若想当一棵树,那要有在风雨中屹立的精神勇气,要有不惧黑夜的成长态度,还要有一颗被人类打磨时感恩的心。
回到家乡的书院,映入眼帘的,门前有一株核桃树和桉树,核桃树已年过百岁,是爷爷少年时种下的,每年都硕果累累,打核桃的欢声笑语还洒满整个老院子,桉树高大笔直,是父亲种的,年龄也六十有余了。我们家历来有种树的传统,就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了,我母亲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在劳动时还经常给我讲栽树,培育,修剪的方法。
万物皆为师,我们与树相应时,就是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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