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性长河的浩瀚中去触碰去挖掘
——读长篇小说《白色救赎》
(资料图片)
文/周其伦
重庆作家陈泰湧新近创作的长篇小说《白色救赎》，以一对“白衣”新人的人生际遇，奋斗及成长，从个体层面折射出时代变迁，凸显了“医者仁心”“白色救赎”的主题。最为可喜的是，作者在拿捏中拂去了世相表层的驳杂，深入地在人性长河的浩瀚中去触碰去腾挪去挖掘，让作品的艺术内涵丰沛而宽广。故事婉转流畅，文字亲和丰满，语言通俗晓畅，情景直抵人心。作者用一种非常鲜活的表达方式，让我们在阅读中享受到一种崭新的共情和烛照，读来感慨多多。
按照我个人对书名的理解，《白色救赎》的命意应该是直面“医院”这一“场域”的文学叙事。在这部作品里，作者用了10个章节的细细烘托，加上“序篇”和“终章”的发散延伸，共计26万字的洋洋洒洒叙述，足见作者的“处心积虑”。作者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述了时代大潮中主人公沈鲍鑫和岑恺璐的命运悲欢，将他们的远大抱负和医者仁心，放置在某种特定的情景下去打量，而通过与他们的命运起伏所相关联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事件，串联起由家庭到学校，由学校到社会，再到个人困境的种种现实，这就极大地拓宽了“白色救赎”的内涵。
沈鲍鑫亲身经历了爷爷罹患脑瘤死亡的时刻，高考时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学医。在湖东省医学院，他和同学岑恺璐从若即若离到心心相印，但在他们即将毕业时，命运对他们的捉弄却开始了。沈鲍鑫和岑恺璐两人眼前的一马平川，变得山重水复，不得已他们只能双双分配到云海县就职。岑在县医院，沈则到了地域偏远但收入还不错的矿山医院，还好两人每周都可以见面。在经历了两个家庭的次第变故后，沈鲍鑫和岑恺璐的性情都发生了改变，他们在融入职场的过程中也经历了一波三折。小说嵌入了爱情、职场、生活等多个侧面的速写，使得这个故事更加丰满和更有张力。
作品入神地对张院长的干练直率进行了刻画，也对医院里各科室员工们貌似波澜不惊却相对较劲有着平行式的叙述，在时光的流逝中，沈、岑的人生境遇跌宕起伏，岑经历了怀孕后流产的痛苦时刻，沈也经历了丢掉工作的艰难时日，这些动情元素的运用都紧紧地抓住了读者的眼球。而作者通过对过去年代的梳理，沈、岑的个人命运立马就有了更为瑰丽多姿的延伸，山重水复中，“白色救赎”的理念在涤荡中显山露水。
而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作者能够很自如地把“白衣天使”的“白”与人性深处良善的“白”，进行很形象也很艺术的搭建，这就在一个相对较高的人生境界上，展现出“救赎”的丰赡和伟岸。
作者很会讲“故事”，他语言的朴实温婉、娓娓道来都特别让人感觉到他观察的细腻和体悟的真诚。但我更加看重的是作者的“讲述”对社会生活四通八达的勾连，对人性幽微的旁逸斜出。比如他笔下的医院院长和医生等人物，就和我们在其他作品里看到的人物不一样。这些人物外表或许很普通，也许并非那么高大上，甚至有时也会锱铢必较，但他们的内心依然持守着一种底线，我觉得这才是作者用意颇深之处。正因为如此，作者在纵情表达“白色救赎”的高蹈意义时，才会显得那么地大开大合游刃有余。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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