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风骨铭中华
【资料图】
——评王雨电影文学剧夲《赵一曼》（又名《永生》）
武辉夏
这是一个传说，又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英雄，让人敬仰，英烈让人永远缅怀。赵一曼，就是国人敬仰和永远缅怀的英雄人物。关于赵一曼有关的故事、小说，甚至电影，已有不少，她的英雄事迹可以说尽人皆知，早已名闻中华。
最近，作家王雨应赵一曼故乡宜宾有关方面和重庆鼎盛影业公司马雍导演邀请，完成了电影文学剧本《赵一曼》（又名《永生》）。三伏暑天，我化了好几天时间仔细看完了这个别开生面的剧夲，非常激动。重庆市话剧团原团长，现市文学作品表演艺术学会会长郝鹏寿来我画馆品茶，看了剧本，也非常激动。他认为，这剧夲写得生动，人物刻画深刻，将人物的心理逻辑和行为逻辑紧密结合，让观众从根夲的认知上了解到日本侵略者披着人的衣裳而干着魔鬼的勾当。正面形象赵一曼的描写更是让人信服，没有把她写成一个概念性的高大全的英雄人物，而是把她写成一个有着母亲的情怀，有着大爱的情结，有着丰富睿智的斗争经验，有着普通人应具备的生活细节，让人由衷敬仰的特殊女英雄。他的评价我赞同。
王雨在写这个电影剧夲时另辟蹊径，没有以仰视的角度去塑造高大上、红光亮的英雄形象，而是采取了平视的角度来展开故事。王雨是个作家，我感觉他又像是个雕塑家。何为雕塑？雕，是把多余的东西砍去；塑，是将有用的资料素材取之塑造。通过有序有效的整合，将赵一曼的人生故事、抗日事迹组织在故事情节中，围绕各种人物、艰苦环境等进行塑造。
赵一曼首先是一个平凡的人，是千千万万的中国人中的一个极其普通的人。她因为有着一种强烈的爱国情怀，逐渐成长为一个可歌可泣的英雄。王雨通过电影的蒙太奇手法和史坦尼史拉夫斯基体系的创作理念，将赵一曼的具体生活经历和战斗生涯逐渐展开。她从老家宜宾出走，到过很多地方，在生活、工作、战斗中不断变换身份角色。她的人生足迹，在电影切换的系列镜头中，王雨在旁白中有呈现：“她这双或急或缓穿小圆口青布鞋、黄埔军校軍鞋、皮靴、半高跟鞋、塞有烏拉草冬鞋的双脚，走过了家乡的绿水青山，重庆考场，西征战场，莫斯科红场，上海滩，湖北江西，白山黑水的抗日战场。她始终没有停步。
王雨用感人的细节、跌宕起伏的情节，将平凡而又英勇无畏的赵一曼呈现在观众面前。剧本对赵一曼的生活描写非常具体真实，她10岁时，母亲为她缠小脚，穿三寸金莲，而她这个死犟的么妹子，当着父母的面，拿砍刀将尖脚绣花鞋和裹脚布一阵乱砍。她19岁时，当家的顽固的大哥请来一个个媒婆为她说亲，她抱来一大把豁麻对媒婆说，这豁麻碰到身上钻心痛，哪个再来提亲，我豁死她。她坚决反对封建，在宜宾女中读书时，带头剪发，上街游行。她的倔犟性格表现得鲜明。
母亲的她，忍痛将自己一岁多的儿子托付给亲戚抚养，义无反顾地在白区做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地下党工作。抗日战争爆发，她勇敢地走上抗日前线，红衣白马持双枪的女政委赵一曼，带领抗联二团在白山黑水林海雪原与日夲鬼子殊死战斗。她崇尚秋谨、向警予、秦良玉、梁红玉这些巾帼英雄。在革命斗争、抗日战场舍生忘死，多次为保护战友，将危险留给自己。
她原名叫李坤泰，为了革命需要，先后改名为李一超、李淑宁，最后改名为赵一曼。东北人的赵尚志是赫赫有名的抗日英雄，是黄埔军校四期的学员，她是黄埔六期的学员，俩人是师兄妹，为了抗日走在一起，並肩战斗。她敬佩师兄，改赵姓，名一曼。取意为一心一意、一贯到底、一生革命。赵一曼之名传遍九州。她丈夫陈达邦，是她黄埔六期和留学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学，懂4国语言，留在莫斯科为党办报。她因国内革命形势发展需要，遵组织安排回国，夫离子别多年。剧本对英雄人物人性的一面作了很多让人感动的描述，这样有血有肉的真情描写，让人信服、可敬，从而显其伟大。
日本人大野警佐在剧中沒有脸谱化，一方面是人，一方面是鬼，他对赵一曼严刑拷打、软硬兼施，她都没有屈服，直至牺牲。剧中感人的人物、曲折的故事，始终吸引着观众。
剧本开篇，红衣白马赵一曼拽马缰，白马昂首扬蹄的镜头，给人以震撼。剧本末尾，让人声泪俱下。宜宾解放了，自幼疼爱赵一曼的她二姐在欢庆的人群中寻找呼唤幺妹李坤泰，无人回答。后来，她通过在北京工作的宜宾老乡看了赵一曼跟一岁多的儿子唯一的合影照片，才认出赵一曼就是李坤泰。赵一曼的丈夫陈达邦和她儿子陈掖贤，也才找到了妻子、母亲。剧中一个大大的特写镜头：陈掖贤抄写从敌伪档案里发现的母亲留给他的遗书时，大悲大撼，撕心裂肺地用钢笔尖在自己的左臂刺上“赵一曼”三个字。读到这里，我流泪了，我相信，观众们也会流泪的。
这篇文章写到这儿，我舒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地，同时高声地朗诵赵一曼生前写的一首《滨江述怀》的七律：“誓志为国不为家，涉江渡海走天涯。男儿岂是全都好，女子缘何分处差？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
期待王雨先生这电影剧本早日搬上银幕。在当前风雨变幻的国际形势下，中国需要英雄，需要英雄主义！
2022年8月
（作者简介：重庆市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馆员、冯玉祥诗书画院执行院长）
标签： 电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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